還是不合時宜

 

「客亦知夫水與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嘗往也；盈虛者如彼，而卒莫消長也。蓋將自其變者而觀之，而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變者而觀之，則物於我皆無盡也。而又何羨乎？且夫天地之間，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雖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而吾與子之所共適。」

 

節錄自蘇軾之《前赤壁賦》

 

 

 

剛才在典雅的《故宮博物院》網站上，瀏覽線上書畫的時候，看到蘇東坡的《前赤壁賦》。沒有持續閱讀古文，程度當然明顯退步很多，但即使如此，唸上面節錄的這一段內容時，還是不免紅了鼻頭。

 

小時候讀蘇東坡的逸事，說某日蘇軾退朝回家，指著自己的腹部問侍妾：“你們有誰知道我這裡面有些什麼？”，王朝雲笑道：“您肚子裏都是不合時宜。”時，與古人產生共鳴的震撼，到今日仍沒忘記那種感覺。

 

今晚並非莫名奇妙的傷感，而是看到如此啟發人心的內容，為之動容。在蘇軾的文字下，我只能靜默領受，因此無言可表。




圖片取自《故宮博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