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

這幾天連續作惡夢，料想應與電視影集《Criminal minds》有關，也或者是最近看的《親愛的妹妹》影響也說不定。惡夢這麼親近熟悉，驚悚駭怕傷心生離死別的內容，也已經反覆經歷許多次，又這並非什麼特有的經驗或天份，實在沒有老調重彈的必要。

但昨天的這一場實在太可怕了。夢境的情結毫無邏輯，因此過程在記憶中播放都結結巴巴的。

場景是在髒亂破舊的傳統市場，時間是市場即將收攤，沒什麼顧客而且老闆們各個臉色不佳的尷尬時刻。我熟門熟路地帶朋友去買東西吃，厚顏無恥地說明臭氣沖天賣相不佳的環境中也可以有他絕對會讚賞的美味料理。正忙著收拾的老闆聽見我的讚賞，面露欣喜的表情，指著攤子上擺著數袋直立的透明塑膠，竟然拍胸脯掛保證說：「我都是用米格魯，這個是最好的。米格魯最好吃！」

應該是熟客的我原本還回味著嘴裡類似每天吃的油雞美味，只想等一下趕快帶回家打開品嚐。下一秒才慢半拍地臉色大變，趕緊彎身查看透明塑膠袋的內容物，塑膠袋裡面看起來就像電影場景裡保存器官的玻璃瓶，渾濁的水裡面是一隻隻黑白雙色的米格魯幼犬。

所以這世上是有這種狀況，就算在不可抗力、無法控制、毫無道理的情況下，愧疚還是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