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刷在哪裡?

前兩天，Max 突然拿給我一張光碟片，是以前用 APS 照相機拍攝的檔案之一，隨著光碟片還附有圖檔的 index。

 

低頭一看到上面一張張袖珍的刷刷小時候照片，感激的眼淚真的差點兒掉下來。從前對於電腦的圖片程式不是很熟，自己也不是數位相機甫一上市就趕緊去搶購的 3C 一族，小牙小時候的照片寥寥可數。

 

看著日思夜想的相片，極力的忍住眼淚，謝謝她幫我找到這片光碟，當然碎碎唸的個性自然而然發揮出來，又開始抱怨那時的我實在太笨，思考太不周全，沒有當一個盡職的好媽媽，多留下一點小牙的童年照片，以致於現在每想到這件事都覺得懊悔不已。最主要的，還是驕傲的覺得小時候的刷是宇宙世界無敵超級可愛的緣故，才會這麼難過吧！

 

「小時候又沒有那麼喜歡她，」什麼？Max 一句話打亂我哀愁的情緒。

 

「你忘了喔，她三個月前根本不能洗澡，剛來的時候都臭臭的，而且又很壞……」對吼，有時候太忙著難過，就會忘記一些現實的考量。人性真的很妙，終止悲傷也可以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第一次接觸狗狗的我，對小狗的生長期沒有任何概念。我完全不知道刷刷成長的速度這麼快，本來可以自由進出茶几下面小縫隙的迷你體型，才過了一個禮拜就塞不進去了，等到為母的後之後覺小孩長的太快，已經來不及抓住更多小時候淘氣可愛的相片了。

 

刷刷小時候，為了紀錄她日常瑣事跟分享照片的《牙刷在哪裡》，存放的照片不僅經過挑選，上傳之後相片品質也非常不良，現在才知道要珍惜那些隨手留存下來的畫面，大量收集相片的時候，有些腦海中還有記憶的影像，卻因為當年的疏忽、搬家的慌亂、以及沒有統一管理存放而遍尋不著。

 

幸好，Max 幫忙找到一些，這兩天花了很多時間，把拍攝出來的缺陷，曝光過度的、顆粒太粗的、光線太暗的盡量修改好，雖然照片的數量不多，卻是彌足珍貴。拍攝的都是年齡在三個月到四個月之前的小牙刷，也就是她剛來家裡半個月到一個半月之間的時候。

 

我全都放在 相簿 裡了喔！照片總空有 60 幾張，可以看到刷刷瘦長的四肢、大大的肥肚、喜歡咬東西跟扭來扭去的本性，甚至還有親朋好友們皮膚還算姣好的青春，以及當時跟小牙好奇又生疏的互動。
 

今天早晨六點多，刷刷就站在房門口低聲尖叫，長大後知道要乖乖臣服於我的淫威之下，刷刷如果不是因為地震、蟑螂、颱風、閃電打雷，這些會讓她害怕得六神無主的小事，是不會有膽量來吵我起床的。

看著現在跟我心意相通、默契十足的牙刷，小時候叛逆有個性的模樣，我們一起生活的時間，忽然覺得好像不僅只五年而已。

 

過去的時光之所以令人椎心刺骨地懷念，也許是因為，無論如何沒有辦法再重來一次的緣故吧！